Narcissa09

凹3:NarcissaLam

【狱审】哄龙龙高兴的途径是送他一个水蛋糕

凭一己之力抵挡住4.1原始胎海之水的两人都出现了一点力量透支的情况,枫丹未来的预言也在一步步逼近,在这种情况下,作为地下情人的两人都决定向对方索取一些甜头。

 


深海的鱼群并不太平,莱欧斯利沉默地凝望着巨幕玻璃窗后的海洋。

 

自几日前,他们几人在梅洛彼得堡[禁区]以万钧之力才勉强控制住倾盆而泻的原始胎海之水后,莱欧斯利明显地能感觉得到他的神之眼时明时灭,伴随而来的,是透支了力量后产生的眩晕与浑身疼痛。

 

“呃……”那条鳐鱼搅乱了水面,也像针芒一样扎进了他的太阳穴里。

 

莱欧斯利皱了皱眉,抬手按住了那块突突跳的地方。

 

当初在梅洛彼得堡深处无非就只有几个人在场,能够分析与探讨这种力量透支的感觉的人也只有他们以及希格雯。根据当时的战斗情况判断,克洛琳德不太可能出现相同的感觉,而旅行者踪影难觅,希格雯对水元素的熟知能力相对有限。

 

那么人选就只剩下那维莱特。更何况,就算没有出这茬子事,他也难捺思念。

 

他决定到海上寻找他的水龙王。

 

今日并非是沫芒宫的休假日,不过,凭借莱欧斯利对那维莱特的了解,这人恐怕在休息日也会继续加班。

 

莱欧斯利十分顺利地、通畅无阻地站在那维莱特办公室外,明知那维莱特此时多半会在办公室里,他却无端产生了几分近乡情怯。

 

沫芒宫铺设的光滑的地砖、若有若无的枫丹香水味,还有至净至纯的水龙王本人。他们变成了一种久违的陆地上的符号。

 

几年前莱欧斯利还未被审判入狱的时候还尚未体会到离别的苦闷,而当时没来得及细品的情感洪流,都随着时间一同被封入无尽的暗海当中,伴随着每一夜的辗转反侧,彻骨挠心。

 

那维莱特,这些年他们见面的机会屈指可数,上一次打了个照面便是几天前,胎海之水爆发之时。

 

久别重逢的见面,他甚至控制不住心脏突突的狂跳。

 

信件亦或是官方的来往都不能与真人比拟。

 

温热而冰冷的元素龙,俊美优雅的审判官大人,那像丝绸般顺滑美丽的白色长发随着他的步伐在腰后晃起了一段优美的弧度。修长结实的小腿,象征着权力与威严的高跟……一切皆如昨日所见,渴求的话语不合时宜地从他的喉头冒出,随后硬生生转了个弯——

 

变成了略带轻浮意味、拖长了音的“哇哦。”

 

“请进。”那维莱特的声音从那扇铁门后传来。

 

没有美露莘通告,也没有任何提示的情况下,他是如何知道自己的到来。莱欧斯利饶有兴致地挑起一边眉,推开了门。

 

办公桌后的水龙王站起身,礼节性地合上文书:“午安,莱欧斯利。今日公务繁忙,很抱歉……”

 

莱欧斯利先是规规矩矩地站在门口,把他上下塞进自己眼里,随后便是像嗅到肉腥味的狼,大步乃至小跑向前,将那维莱特揽入怀中。

 

水龙王愣住了。

 

滚烫而宽厚的怀抱结结实实地把他裹了个严实,来自深海的味道萦绕在他们身侧,形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罩子。莱欧斯利肩颈上装饰用的毛领甚至蹭到了那维莱特的脸颊,毛绒绒的。

 

这种感觉太过温暖,也太过柔和,旷久沉寂的心开始与另一颗心同频共鸣。

 

水龙王不合时宜地想起了小孩子们喜爱的泡泡机。那种五彩斑斓的泡泡总能在阳光下折射出各种光彩,然后“啪”地一下,变成四溅的水花。

 

那维莱特迟疑地伸出手,环抱住了莱欧斯利的腰背,安静地回抱着对方。

 

办公室外喧闹的声音都被隔绝在门外,又被典狱长大人的毛领过滤了一层,最后传进水龙王那非人的尖耳朵里的,也只剩下莱欧斯利沉稳有力的心跳和模模糊糊的外界之音。

 

“你怎么知道我来了?”公爵先生清朗低沉的声音被闷在那维莱特的肩颈。

 

自然是万宗之源的泄密。那维莱特顿了顿,没有隐瞒,“每一个路过水洼的人都会被水记录他的倒影,从你上岸伊始,你的每一条行程都会被水记录在案。”

 

“作为水元素龙,水就像是我分散出去的一部分,它们拥有我的记忆。嗯,也许我这样解释会更加清楚:与我拥有越强烈的情感共鸣的人类,通常都会被更深地刻印在水的记忆当中,以确保在回溯到我的思想之时,它们不会被冲刷干净。”

 

懂了,我对于他而言是特别的。委婉的话语在莱欧斯利的大脑里被翻译成了更直白的表达。

 

那维莱特不明白莱欧斯利突然是怎么了,缠在他腰上的手臂逐渐收紧了力道,颇有几分狼犬叼住猎物后不愿撒嘴的赖皮意思。

 

水龙王安抚性地摸了摸他的后颈,随后又被一击实打实的疼痛定住了。

 

“嘶——”他的领子和垂落的发丝被轻柔地撩开,随之而来的却是莱欧斯利毫不客气的吮咬,尖利的犬齿扎进了脖颈处温热的皮肤。

 

守狱犬会对属于他的东西烙下专属痕迹,审判官的狼咬过后又亲自将那点血渍舔舐入腹中。

 

那像悬针浮于馥郁紫海中的龙瞳微微扩散开,那维莱特顺从地按着莱欧斯利前倾的拥抱往后仰,暴露出毫无防备的脖子和胸膛。

 

水龙的腰向后折出一道锋利优美的刀刃,垂落的白色长发缠着发带微微颤抖着。

 

轰隆——沫芒宫外响起一声闷雷,然后淅淅沥沥的细雨轻柔地砸在了地砖上,顺着房檐滴下,溅起一滩滩水冠。

 

莱欧斯利敏锐地察觉到了那维莱特的状态似乎不太对。

 

这似乎不仅仅只是单纯的力量透支,还有某种不为人知的眷恋和依赖。

 

但多年的默契让他们不约而同地选择了缄默,莱欧斯利稍稍退开了一点水龙的怀抱,灰眸一瞬不瞬地将眼前这个人映入脑海中。

 

他凑过去轻轻地吻了一下那维莱特的眼睫。

 

水龙王柔软冰凉的、隔着手套的指腹划过莱欧斯利右眼眼底下的疤痕,转而揉了揉他头上那双翘得像狼犬一样的头发。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

 

典狱长先生用脸颊蹭了蹭水龙的手心,然后突然双臂往对方膝窝下一环,轻而易举地将他托举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令这位叱咤风云的龙王不由得低叫了一声:“莱欧斯利!”

 

“我怎么了?”典狱长决定耍赖皮,仰视着被他举高的龙王,眼睛眯笑着望向他。

 

“你……”

 

纵横交错的伤疤在男人的喉咙、坦露的胸前和手臂上密布,像电流经过了水龙王沉寂的心脏,他感到了……情感。

 

悲伤、喜悦、疼痛,智慧生物复杂而细腻的情感在与他共鸣,一切都与他眼前的这个人类有关。

 

半晌,那维莱特又把自己调整回那副刀枪不入得到端庄模样:“没什么,只是我正在思考一些困扰我许久的问题。”他坐在莱欧斯利臂弯上沉着地回应道。

 

莱欧斯利知道他又在想什么了,向上颠了颠他的龙王大人,然后稳稳地将他放在办公桌上。

 

莱欧斯利手指滑进那维莱特的手套边缘,骨节分明的手慢慢帮他挣开了束缚着他的布料,一个冰冰凉凉的盒子放在了他被牵引过来的手上。

 

那是一个透明的塑料蛋糕盒,里面装着一份晶莹剔透的“蛋糕”。

 

说是蛋糕,其实不尽然,它是由三层冰冷冻过后,组装在一起的水蛋糕。

 

“这是什么?”

 

“这是人类的情感。”

 

它们的常态都是像冰块一样被冻着的,只有真心才能使其融化。

 

莱欧斯利慢条斯理地抽开上面绑好的蝴蝶结缎带,操控着冰系神之眼,在最下层凿了一小块,含入口中。

 

丝带飘落在地上,外面的雨越下越大。

 

那维莱特的嘴角被莱欧斯利用拇指掰开了些许,而后再度被温热的唇舌覆盖上去,高热口腔内一层层变回液体的冰块被推入那维莱特口中。

 

舌尖纠缠过后,冰彻底融成一滩水,滑入那维莱特的喉咙中。

 

“这是来自哪里的水?”水龙王品茗过后,水虽然略带矿物的气味,但是确是难得的纯净,那轻微的稻谷与咸盐味道交融,不用多想,喧闹热情的集市便浮于眼前。

 

莱欧斯利回答道:“璃月渌华池。”

 

“我记得你上次对轻策庄的水的评价不错,味道如何?”典狱长挑了挑眉。

 

莱欧斯利离得太近了,他的双臂就撑在那维莱特的身两侧,把他困在了桌子上。热意呼洒在颈侧,避无可避,无处可逃。

 

那维莱特不自然地侧了侧脸,却暴露出他那红到了耳尖尖的耳廓。

 

“你的品味一向不错,只是这样的水用于泡茶上风味更加。山长水远,品质更是上乘,劳烦你……”

 

“欸,我俩之间这么客气做什么。”边说,莱欧斯利又凑上去啄了水龙的嘴角一口,用凝聚出来的冰刀又将水蛋糕的第二层凿了一块下来。

 

这次,那维莱特不再处于完全被动的状态,他主动迎合着莱欧斯利微侧的头吻了上去,技巧生疏的龙王没控制好力度撞上了对方的牙关和坚硬的冰块。

 

莱欧斯利噗嗤地笑了一声,收获了那维莱特埋怨的眼神,他用舌尖转了转冰块,微微张开嘴:“过来。”

 

这次似乎是……须弥甘露花海的水。灵动甘甜的水在高热中融化,可能是因为开采地理位置的缘故,它们所夹杂的人类的情感更加地少了。

 

而在甜味下压过后,一股若有若无的悲伤又缠绕在了味蕾之间。

 

那维莱特垂下眼睫,分开了莱欧斯利的唇瓣,“我曾听说须弥‘花灵’的传说。像我们这样的元素生命,生命也许漫长得看不到尽头。”

 

“但我们的时间与人类并无二致,百年的时间不是须臾,即便是一日也并非转瞬,我们的情感……”

 

他说不下去了。龙王在人类的怀抱中简短地沉默。

 

突然,脑后长长的龙角传来了一阵被人抚摸的触感,那维莱特惊诧地抬眼。

 

正是莱欧斯利,这个短生的人类在用自己的方法笨拙地安慰着他长生的爱人。

 

淡蓝的龙角顺着人类的触碰逸散着光,男人粗糙厚实的手掌绕开了束好的辫子,顺着头皮给他的龙做起了按摩。

 

倘若龙只是一只猫,现在多半会顺势将自己的全部重量都放在莱欧斯利身上,喉咙里发出咕噜声。可是他是龙,枫丹绝大部分的责任都落在了他的肩上,万千生灵的性命全都托付于他。

 

习惯于紧绷的人,会觉得一瞬的懈怠也是莫大的罪过。活得太过清楚,本身就是一件悲伤的事。

 

最上层的冰也被莱欧斯利托着他的下巴喂入口中,冷冽极寒的寒天之冰竟然是最无情感的掺杂,它显得过于纯净了,这块来自龙脊雪山的冰甚至不见风魔龙的怨念。

 

什么都没有,像一张白纸一样。

 

辗转数百年,那维莱特一直都在观察与模仿着人类的情感,而他本人正如白纸,或者说,正如这块冰。

 

极寒之意后传来的却是更为汹涌的滚烫,那维莱特猝不及防伸出手,把公爵的衣领一把扯下,随后便像终于爆发出龙贪婪本性一般蹂躏着人类柔软的嘴唇。

 

皮肉被吮破,莱欧斯利毫不在意,甚至可以说是乐见其成。他慢吞吞地回应着后知后觉的龙,被对方不满地轻踹才开始闭起眼睛认真地亲吻对方。

 

“品尝到我的情感了吗,那维莱特?”莱欧斯利说。

 

恍惚间,被问话者似乎透过那滂沱大雨,窥见了多年前那个跟在他身前身后的少年。少年身量刚及他,却显得稍许单薄。黑灰色的短发一如成年以后般胡乱翘着。

 

他在雨雾中撑起伞,咧嘴对悲伤的龙王笑道:“走吧,我会为你打伞。”


评论(10)

热度(1363)

  1. 共123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