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海】卡维想要攒老婆本
一个小甜饼，一些我对这两人的人设理解。
阳了几天最近终于好点了，除了咳嗽orz
后续发了
兰巴德酒馆内壁炉里的火烧得正旺，把上面的肉烤得金黄焦香，油脂滴落在火柴堆里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混合着嘈杂的人声，听起来这是一个很美好的午后。
“所以你找我们来的原因就是，”旅行者比划了一下，“你想让我们给你制定一个攒钱计划？”
“我知道这很难……”卡维扶额，“但是拜托了旅行者！”他双手托住了旅行者的手，往里塞了十个原石。“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旅行者不忍拒绝那双漂亮的红色眼睛，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
“但是卡维，你的订单并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吧？”派蒙提出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卡维沉吟片刻，立刻道：“小事！只要我愿意接 ，我的订单不会少。”
翌日，卡维翻看了他最近的排期，接下了一个大工程，是雨林地区的房屋重建工作，教令院出资。工钱虽然没有修建卡萨扎莱宫时约定上给的多，但是至少不会糊弄得他往上倒贴摩拉以至于破产。
“出门勘测？”艾尔海森倚在厨房门口，悠闲地喝着咖啡问他。
“是啊，我不像某些人有这么自由工资又高的铁饭碗，我得出门用自己的双手创造劳动的果实。”卡维冷哼一声，手也不停地收拾着行李。
更何况我要攒老婆本。他想。
“为什么……你这么执着于要攒钱……之前听说你不在意金钱的啊。”派蒙和旅行者跟着卡维一路爬山涉水，累得气喘吁吁，派蒙忍不住发牢骚。
卡维像没事人一样杵着登山杖走在前头，“注意补充水分。”他扫了一眼他的旅伴，今天临出门前他又给旅行者塞了些原石，希望旅行者跟过来和他一起确认一些工程具体事项和合同，以免他又做冤大头，摩拉全都打水漂。“我最近，是想要攒老婆本来着。”卡维掩饰性地咳了咳，红晕悄悄爬上他的耳尖。
“？”旅行者十分惊讶，“那你老婆呢？”卡维险些被脚下的苔藓滑到，“咳咳，那个，老婆还在追，嗯！”
“喂你俩不要偷笑！”
……
雨林地区的房屋重建其实并不是特别困难，雨林虽然有着独特的地形和气候环境，但是得益于其特殊性，在卡维尚在教令院进修时便有许多案例。换而言之，就是教科书上的例题搬出来现实。
代表教令院一方和村长协商好合同后再经由见多识广的旅行者查看，以确保万无一失后，卡维便签下了合同。事实上，不仅仅是前期的协商，到了真正的设计和修建这一步，也出乎意料地顺利，艾尔海森发觉他的舍友没有像以往一样熬夜画图，反而很早就熄灯入睡了，这说明他的设计进展十分顺利。他微不可查地勾了一下嘴角。
虽说大建筑师晚上是不熬夜了，但是白天的时候该早起还是得早起，这是他一贯的作风，是从学生时代就摸出来的经验。某种程度上，卡维算是总设计师和包工头，如果他不在场监工，雨林里雇来的伙计的问题会层出不穷。
卡维现在已经忙成一只金色且疲惫的陀螺了。但是每天早上比他起得更早的须弥大书记官还会给他顺便准备好早饭，晚上也如此。
工程刚开工那几天卡维也对这种待遇受宠若惊，问过艾尔海森本人后，得到的答复却是“我希望须弥大名鼎鼎的建筑师，妙论派之光不会因为不会照顾自己而饿死在雨林。”他耸了耸肩，“何况我只是顺手多做了一份。”
好吧，好吧。卡维忿愤不平地一口咬掉他手上的椰炭饼，拍了拍渣滓，他才没有这么娇气。
临近工程尾声，雨林特有的雨季到了，虽然不是倾盆大雨，但是足以让工地停工。卡维百无聊赖地蹲坐在村民们临时搭建的小草屋里，抬头看向外边，豆大的雨水串成珠帘从草房檐上滚落下来。接连下了好几天雨，工作也随之被耽搁了好几天，他甚至也因为天气好几天没回须弥城了，最近几餐都在啃干粮。卡维嘴上不显，但是心里越来越急，他和旅行者制定的第一阶段攒钱计划有可能会被推迟。
烦躁中他感觉自己隐约看见了一个绿色的身影，总不可能是艾尔海森吧。他想，艾尔海森这种人才不会有闲心来管我。在他愣神的这一会儿，一双笔直修长的腿就来到了他面前，还没等他顺着抬头，腿的主人就蹲下来与他对视了。
翠色的眼睛，瞳孔外围是赤红色的。
很特别。
“发什么呆？”大书记官冷淡的声音穿透了雨声，钻进了他的耳膜。卡维后知后觉自己的脸已经快烧起来了，手忙脚乱地坐起身。“我找提纳里有事，顺路过来给你带点食物，免得妙论派首席还没收工人就先饿晕在这里。”艾尔海森随手把饭盒往他身边一放，起身就准备走人，一如既往地干脆利落不留情。“诶，等等！”卡维一把拉住他的披风下摆，张了张嘴。
我会做饭而且吃不死人，在沙漠的时候几个月我都是这样过来的，我……卡维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但是没有松手，像小孩子耍赖皮一样拽着他：“先别走，你看你衣服都湿透了，等雨小一点的时候再走吧。”
艾尔海森贯彻了他绝不多说废话的观念，直接了当地在卡维身旁坐下，静静地看着屋外。
待卡维把饭盒里的饭一扫而空之后，看屋外雨势渐小，准备回头喊艾尔海森，才发现他已经靠着门框陷入了浅寐。卡维心下一软，轻手轻脚地把他抱到床上，自己拖了张椅子在床边，随手一抱胸就闭上了眼睛。
也许雨声是最好的催眠剂，等艾尔海森悠转过神，雨停了，天色已暗。他活动了一下睡得僵硬的肩膀，推了推旁边赤金色的脑袋。卡维昏昏沉沉地应了一声，摸索着把灯打开，一边半眯着眼睛一边整理衣服。“走吧，学长跟你一起去找提纳里，反正这么晚了也开不了工。”艾尔海森杵在门口看他慢腾腾地别着发卡，“哦？是吗，那有劳学长了。”他抱胸。“别催我艾尔海森，等下找不到路还得看我。”卡维叼着卡夹含糊地说。
艾尔海森不可置否。
“走慢点！你知不知道刚下完雨的森林很危险？”卡维朝把他甩得远远的艾尔海森喊，“不要告诉我你读书都是念的死书，连这种常识都不知道。”“我读的是不是死书你不清楚吗？”艾尔海森丢下这句话后走得更快了，最后几乎到了小跑的地步。于是当天傍晚，还挂在叶子上将滴未滴的水珠倒映出一红一绿两个像是在竞走的身影。
提纳里打开门，对着有点气喘的两人欲言又止：“我想道成林附近应该没有多少野生的蕈兽和长鬓虎？”卡维累得不想说话，指了指艾尔海森，意思是他俩现在这样都是他的错。眼看着这两人又准备吵起来了，提纳里连忙打圆场，“咳，你们赶了这么远的路，先进来喝杯水吧。”然后他点头向艾尔海森示意，“我去把你要的资料拿给你。”
现在这两人倒是安分了，卡维忍不住轻轻踹了艾尔海森的鞋尖一脚:“刚刚你干嘛走这么快？”“你发问时似乎从不思考，现在理论上来说是我的下班时间。”艾尔海森理所当然。平时加惯了班的卡维这才恍然大悟，想起来大书记官是一个严格执行他所指定的时间表的人，如果不是必要，他就绝对不会让未完成的工作占用其他非工作时间。
卡维有点心虚，因为他向来是个随心所欲的人，没有什么太多的计划，甚至在毕业后更是模糊了工作和生活的概念。再进一点说，他的攒钱计划甚至还要旅行者来制定。想到再过几天就要批下来的工钱，心中一阵雀跃，连带着眉梢也染上一丝喜色。艾尔海森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正欲开口询问，提纳里回来了：“这是你之前托我查的资料，但是道成林这边的参考书籍并不多，所以我写了一些关键词，到时候你回到智慧宫再详细调查一下。”
和提纳里告别后，艾尔海森问：“今晚回须弥城还是留在雨林里？”他没有加上称呼，甚至连脸都没对着卡维。但是卡维知道大书记官大约是不愿意承认这几天他没回家，嫌家里太清净了。但是他在家的时候艾尔海森又会认为他太吵，一度让他闭上他那妙论派瞑彩鸟的嘴，很难伺候。“比起这个，你跟我来！”卡维不想回答他这个话题，反而是兴致勃勃地拽着他的手腕把他拉到附近一块开阔的草坪上。
雨后的夜空被无形的手洗净，繁星点点，尽入眼帘。他嘴角带着笑意，用胳膊肘轻顶了一下不解风情的大书记官腰侧，示意他抬头。
“每个星云的背后，都蕴藏着生命的无限可能。”卡维深深吸了一口气，继而闭上双眼。阻隔去视觉后，听觉与触觉被放大，雨后泥土里的芬芳与气息钻入身体，“这却仅仅是宇宙的一隅，而我们也置身其中。”
“那我想你也明白你的乐施好善在宇宙中能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艾尔海森几乎是不为所动。
“话可不能这么说啊艾尔海森。”卡维轻轻吸了吸鼻子，赤红色的眼睛认真地对上那片在黑暗中泛着冷光的翠色，“人类是那么的渺小而又那么的伟大，每一件事，每一份情感，对于当事人来说都是真实存在的，并非虚无缥缈。”
艾尔海森没有立即接话，而是抬起头，注视着着星空，沉默片刻，背诵起一段在教令院流传已久的话：“世界上唯有两样东西能让我们的内心受到深深的震撼，一是我们头顶浩瀚灿烂的星空，二是我们心中崇高的道德法则。”他接着说，“我一向恪守后者，无论是在教令院求学阶段，还是后来阿扎尔等人想利用伪神来代替小吉祥草王，让知识完全为虚空所利用。”艾尔海森轻瞌双目，“只是，正如真理需要排除所有谬误，法则的遵守也需要刨除逾矩的随心所欲。”
吐露真心对艾尔海森来说并不容易，他甚至可以怡然接受自己在全须弥人的瞩目下被卫兵押送过街，或者在大贤者面前做小伏低地演戏，这对于他而言都不难。只要是为了目的，无论过程需要他作出怎样的牺牲都无所谓。但是现在，泄露出来的一点点真心却又让他抿紧了嘴唇。
卡维对他还没说完的话饶有兴趣，借着暗淡的月光打量了一下大书记官白皙的脸，看不出什么端倪，只是依稀可见他的脸上带了一丝红晕。卡维悄悄捏了一下他的腕骨，“这个时候又不提出你的个人自由主义论了？”艾尔海森一挑眉，这才意识到他的手腕还被卡维握着，温热的触感从皮肤表层传入大脑，在雨后的清凉中尤显。
“真正的自由在于做自己所想，而不是为欲望所驱使。”艾尔海森的声音并不大，几乎被风吹散。“我担任书记官也同样出于这条理由，同样的，我并不希望任何人干扰我平静的生活。”
这一趟收货颇丰，河蚌艾尔海森也难得有被撬开一个小口的时候。卡维十分满意。
他当然清楚艾尔海森的各种行为准则，这人活成了一个标准的时钟，按时吃饭睡觉锻炼上下班，自由得像沙漠的隼却又恪守法则，智慧却低调。对于卡维而言，极具吸引力。
他的心跳几乎是一路狂飙加速，只得急急地咬了咬舌尖，回答了最开始艾尔海森的问题：“这几天我暂时留在雨林，也快收工了我盯紧点，省得来回跑了。”
艾尔海森点点头，转身回了须弥城。卡维虚握了一下手心里骤然消失的温度，下定了决心。
“旅行者！你快帮我对一下计划表！”工期已截，卡维把这段时间接的大工程和零星几个小活的所有收款凭证都掏出来给旅行者核对清点。旅行者欣慰地发觉卡维攒钱能力其实非常强，清单上的所有目标数额都已经打上了勾。卡维甚是心满意足，感觉自己对金钱的理解又加深了。想到这里，他侧身拉过旅行者，对他耳语：“旅行者，我先前拜托你帮我的……”
“放心，都帮你包装好了。”旅行者拍拍背包。
叩叩。
虽然卡维这次钥匙没被艾尔海森顺走，但是为了仪式感，他选择了敲门。
门应声而开，卡维还没看清人影就一个激动把花往人怀里塞。艾尔海森：“……卡维，解释一下？”
“呃，就是，我喜欢你很久了，艾尔海森。”毕竟卡维这是第一次表白，有点磕巴，但是接下来就顺溜了很多。
“这件事我想了很久，虽然我们性格相差很大，但是我真的很喜欢你，这一点我想永远也不会改变。”卡维又不知从哪摸出来一个红色的存折，递给艾尔海森。“这是我这段时间一直攒的钱，都在上面了。不过最终数目跟里面的稍微有点对不上，我刚刚回来的路上看到有个可怜人摆的水果摊，就去光顾了一下。”他抬了抬手上一大袋水果，像倒豆子一样把自己交代了个清楚。
艾尔海森没有接过话茬，也没有收下存折。只是静静地问：“塞西莉亚花。”他低头闻了闻，“还是新鲜的。从遥远的蒙德高原大风地区采回来的新鲜的花卉。原来旅行者除了制定攒钱计划以外还有运送跨国花卉的业务吗？”
他隔着洁白馥郁的花对已经羞红了脸的卡维浅浅一笑。
说实话，衬着塞西莉亚花的艾尔海森笑起来更好看了，卡维此时的思维几乎被搅成了浆糊。“不，不对，你怎么知道……”
“你一开始就知道！”卡维突然反应过来。“那你说，你到底接不接受吧。”他选择了破罐破摔，把存折又往前递了递，闭上眼睛等待心上人的审判。
嘴上传来一片柔软，一触及分。卡维兀地睁大眼睛，手上的存折却被抽走了。“我就当你是在补之前欠下的房租了。”艾尔海森头也不回，声音轻飘飘地从屋子内传来，勾得卡维情难自禁地跟着他走进房子。
“等等，艾尔海森，把话说清楚！”
门关上了。
后续→-
评论(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