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arcissa09

凹3:NarcissaLam

【维海】美学恶魔

继续探讨人设和爱的小甜饼,注意有内鬼的背景设定。

老婆本 的后续,不看也不影响。

 

作为须弥的书记官,艾尔海森总是能够像无情的工具一样把自己抽离出来,冷眼旁观,只有手中的笔不停歇。他既不发表个人见解,也从未有任何异议。

 

所以在关上门后被金毛室友偷袭的那一刻,他也秉承了一贯的作风,心脏没有特别的加速,冷淡地接受了接下来所发生的事。

 

但是现在似乎有些超乎想象,心理可控,但是生理反应可控制不了。

 

卡维正在兴头上,进门之后一手摁在了艾尔海森的腹部上,把他顶到了墙边,嘴唇追随了上去。似乎是不满艾尔海森的反应,卡维舔咬了一下他被啃得红润的唇角,慢慢地分开了他,匀了一下气。

 

他瞥到被按到身下同样脸上带着红晕的艾尔海森,难掩悸动,于是又狠狠亲了一口他觊觎已久的脸。说是亲,不如说是没有收好力度一样撞了一下。艾尔海森面无表情地抹了一把脸上的口水印。

 

这一举动引起了卡维的不满,但是他的情绪一向跳脱,又盯上了艾尔海森的耳机,形随神动,伸手把他耳机摘了下来。大艺术家惯有的毛病犯了,他四下一望,决定就地取材,把刚刚进门后被他俩随手扔到脚下的塞西莉亚花抽了一支出来。

 

艾尔海森一边平复呼吸,一边静静打量着他的动作。“你戴这个肯定会很好看……”卡维手指灵巧,上下翻折,神采奕奕地二次加工那朵花的花茎,然后别到了艾尔海森的左耳侧。

 

白得将近透明的花瓣配上不似常人的灰发翠眸,似老人常言上山人需警惕的山中精怪,无机质的冰冷感又像上了釉的璃月瓷。

 

我的艺术品。

 

卡维迷乱地抚上艾尔海森的脸,拇指在他皮肤上摩挲。

 

“你摸够了没有?”艾尔海森一下把他拉回现实,他半推开卡维,抽身离去。还没走两步,身后由突然覆上来一具温热的躯体。

 

卡维刚表明完心迹,怎么可能轻易把他放走。把脸埋到他脖颈,“艾尔海森,我把想说的话说完了,那你呢?”一张嘴就是黏糊糊还因为碍着面子有些别扭的撒娇,艾尔海森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卡维那只不老实的、已经重新爬到他脸上的手的指尖。

 

身后的人一愣,像炸毛的猫一样弹了起来。艾尔海森勾了勾嘴角,他甚至不用回头,就知道卡维现在恐怕已经从头红到脚快要原地蒸发了。“你……你”卡维红着脸捂住下半张脸,半天都讲不出一个字。“没事的话先放开我。”艾尔海森掰了掰围在他腰上的手。

 

“别太得寸进尺了艾尔海森!”跳脚的学长恼羞成怒,强硬地用手指撬开他后辈这张吐不出什么好话的嘴,“唔……”艾尔海森倒是没怎么反抗,顺从地张开了嘴。卡维的手指捏着他的舌头,在高热的口腔里搅出一阵水声。

 

被异物噎得有些窒息的艾尔海森眼眶转出生理性泪水,迷迷蒙蒙间他看见卡维垂在他耳畔的丝缕金发,书记官的职业特性让他再次无意中把自己分离出来,思绪被拉到那天晚上。

 

……

金色的灯打在头戴高帽的卡维身上,耀眼夺目的建筑师在酒馆内临时搭建起来的舞台上像花蝴蝶一样飞舞。

 

听到酒馆内阵阵爆发出的欢呼,刚从教令院下班偶然间路过的艾尔海森放缓了脚步,他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玻璃窗内的主角,这是他那刚住在一起不久的前辈。教令院明令禁止艺术以任何形式传播。他想。虽然有这么一条禁令,但这并非他的职责,没兴趣多管。

 

顿了顿,他抬腿垮进了酒馆,但是单纯喝点酒也是下班后不错的消遣。他饶有兴致地找到了室友原本坐着的卡座,上面摊着笔记本和酒,随意灵动的线条,大部分是一些灵感记录,风格明显。

 

桌上的酒瓶空了一半,酒馆的门随着人的进出开开合合,声音如同潮水般涌动。微醺的金发建筑师在人群的簇拥下神秘兮兮地竖起食指示意他们安静。

 

嘈杂的人声一下被压了下去,有甚者好奇地探头探脑,想凑近些看看他的披风下藏了什么。

 

蹩脚的魔术。艾尔海森抿了一口酒。大部分卡牌不过是被利用了视觉盲区藏在了手背后,还有剩的……他睨了一眼卡维的装束,多半是在腰带里面老实待着。

 

卡牌喷涌,和他那难以忽视的、炙热的红金色。

 

类似于火山的爆发,岩浆在高压下迸溅,难以忽视的生命力和视觉震撼,每一秒都在抓着人们的眼球。如此,人们便忽视了他因为技巧不熟练而造成的少许穿帮。

 

七圣召唤的卡牌。有一张飘到了艾尔海森的面前,他捻起来打量了一下,不期然抬头便看到了向这里走过来,还在和簇拥者说笑的卡维。

 

卡维见到他一愣,显然是没想到艾尔海森也会在这种时间段来这种地方。他收敛了笑容,开门见山,毫不客气:“你怎么在这儿?”周围人见都是不好惹的一副表情,立即匆忙告别。

 

此时逼仄的酒馆角落就剩这对昔日的旧友,“你能在这里,那为什么我不能在这里?”艾尔海森兴味地转了一下手上的卡牌,顺手把牌插/进卡维的腿环。卡维脑子一滞,半晌才丢出来一个回应:“……莫名其妙。算了,来都来了那就陪我喝两杯。”

 

学生时代的他们相处起来并未有现在这般剑拔弩张,也许是仅仅讨论学术上的课题可以让他们短暂地抛开对对方理念的不合。而现在同一屋檐下朝夕相对,甚至掺杂着一些生活上的矛盾,决裂后的友情显得岌岌可危。

 

沉默在他们之间蔓延。酒馆的热闹难以融入这一角的寒霜。

 

卡维显然是率先受不了这种氛围了,对嘴吹完剩下的酒后就甩下艾尔海森,把笔记本一收起身就往外走。“酒是你点的。”艾尔海森言简意赅,示意他自己去结账。“你也喝了!”卡维不甘示弱。艾尔海森无意在这种小事上引人注目,“下次别把酒钱记我名下。”他站起身到柜台处结了账。

 

“哼!那还用你说。”虽然言辞上多有不满,但卡维还是选择了停下来等待,直至艾尔海森走过来和他并肩。走出门外,卡维抬头看了眼月亮的位置,“时间还早,陪我去一趟卡萨扎莱宫吧。”本就是随口一说,艾尔海森多半会推辞,他心里没报太大期望。

 

“可以。”没想到能得到这种回复,卡维惊讶地转头瞥了一眼他的室友,最后也只能把原因归结于对方今天喝多了。

 

实际上艾尔海森并没有喝醉,他能够答应,纯粹是因为在毕业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关注过卡维,而他对目前声名正盛的建筑设计师卡维的作品又重新燃起了一丝兴趣。他当年过于形而上的美学认知在艾尔海森印象中占了很大部分。华而不实,艾尔海森曾经这样评价过他的作品。

 

月光下耸立的圆顶宫殿,合乎几何学意义上美的园林艺术。背靠山体,侧对河溪。喷泉昼夜不歇的运转像虫鸟不知疲的鸣叫,花同树,以及错落的亭子布置的位置极其微妙。

 

看得出来是耗费大量心血的作品,只不过依旧逃不过卡维特有的追求,是一件纯粹的为了美学服务的作品。艾尔海森当即在心下如此评论。远远看着,因为他们的身份会有被认出来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他和卡维都没有再靠近的打算。

 

“还是以前的那种评价?”谈及自己的作品,卡维话语中带着笑意,显得缓和了很多。“我的意见和以前一致。”艾尔海森淡然开口。卡维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我就知道,你这个彻头彻尾的实利主义不懂得这种审美,无话可说。”

 

其实不尽然,艾尔海森显然能够理解美。只是对于他而言,美是一种可以被公式量化的,是整个须弥社会需求的产物,是顺应须弥这片土地万物生长的规律的最大公约数。卡维用于装饰用的地毯、花瓶等物品在很大程度上都天然地反应了绿植布满室内追求。

 

他们在多年前也讨论过这一观点,而艾尔海森的评价被卡维打为“死板”。对于美,妙论派知名建筑设计师卡维自然有自己独一套的见解,即便他的专业知识掌握得相当扎实,也能从数学角度去理解美,但是随心所欲就能创造出常人穷其一生都望尘莫及的作品的天才,怎么可能囿于有界的审美。

 

艾尔海森倒是没什么看法,对于他而言,实用是最重要的。同处一室之后卡维常常大呼小叫说他的东西真是缺乏美感,并且强行把他的东西更换掉。艾尔海森对这种自作主张的行为敬谢不敏,所以三头两天的吵架难以避免。

 

“为什么一定要追求美?”艾尔海森问。

 

月光罩着卡维灿金色的头发,丝缕光线顺着他的刘海滑到了鼻梁上,打出了阴影。

 

如果所有妙论派对美的执着都那么强盛,那么卡维的长相估计会被供上神坛,他无端地想。幸好妙论派门下的实用派更多。

 

“嗯?你问我?”卡维没料到他会问这个问题,犹豫地组织了一下语言:“因为……与其说美,不如说丑是我们都想摆脱的现实。你看啊,艾尔海森,人为的丑不符合逻辑的思想和价值观的理想,代表了眼界的狭窄,物质条件的窘迫和技术的不成熟。”

 

艾尔海森倒也没有否认,只是一针见血地说:“美和丑之间并不是虚无,是平庸。卡维,你得容忍它们的存在。”

 

“我知道啊,这还用你说!”卡维忍不住上手捏了他手臂一把。“别动手动脚的。”艾尔海森拍开他的手。

 

“我只是觉得美还是应该作为权威以及潮流啦。有时候我看见代表因人而异的建筑缺陷无形中成为新的客体,我就忍不住想创造点漂亮的东西把它们遮盖住。”

 

他踢了踢路边的石子。“我不想这种东西成为强势的新标准,被教令院批量生产。”

 

“所以你认为须弥城内大部分批量化的房屋都是丑的?那不妨从我家搬出去。”艾尔海森意有所指。

 

卡维真是受不了他的阴阳怪气,怒气冲冲道:“你别忘了当年是我们一起合作的课题!按照常理来说这套房子本来就有一半是我的。”

 

艾尔海森冷笑一声:“这可是你自愿放弃的。”

 

“那我也交了房租包了家务!”卡维有些抓狂了,强行把话题扭回来:“我并不是说它们丑,就是单纯地觉得如果所有的建筑或者其他类型的作品都被教令院这样定了个框架把标准定死了,那我们从哪里获得精神缓冲和心理慰藉?”

 

他生气地抓了一把自己的金发,结果自己精致的发辫被扯松了。艾尔海森叹了口气,伸手招他过来。

 

“干嘛?”虽然还在气头上,但卡维还是顺从地走了过来。艾尔海森直接上手帮他拆了皮筋,仔细地开始帮他编起了头发。

 

 

“你还记得怎么编?”嘴上不饶人,但是耳朵很诚实地红了。艾尔海森收回目光,道:“嗯。”臭美的学长经常不小心弄乱自己的头发,然后再暴躁地重新编好。这个步骤他已经见过很多遍了,以至于后来他偶尔也会帮卡维弄一下头发。

 

这是他们重逢后的第一次破冰。

 

……

“你在想什么?”卡维之前放进他嘴里的手指已经收了回来,被带出来的涎液顺着舌头和手指连成银线。

 

艾尔海森有些艰难地回头:“没什么,在想你的头发每天早上到底要花多长时间才能编好。”卡维不服,埋在他脖子的头又抬了起来:“这是对个人美的追求!”

 

说罢,他又狠狠地亲了上去。艾尔海森顺着他的力道,闭上双目。

 

尽管他对艺术和美没什么特殊的追求,此时他还是想起了毕业后曾一个人在某次出差时,神差鬼使地拐进去一家美术展览看到的一幅画。

 

画中有两只代表着无尽欲/望的,代表着堕落的山羊,彼此纠缠着用接吻的方式满足对肉的渴望……




                                                   

众所周知山羊在西方中代表的是恶魔。


嗑卫星cp真的感觉像在和内鬼爆料赛跑一样,很容易被撕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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